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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紅紅綠綠的霓虹廣告燈箱,透過窗簾照進房間內。房內並沒有亮起燈光,樂治躺在床上,他沒有架著眼鏡,一副心有所想的表情望著天花板,手握著手提電話,螢幕顯示著訊息。他想起剛才經過一場艱辛的戰鬥後,突如期來的訊息,讓其他人也精神回復過來。
「咦?樂治你先發訊息給人家嗎?」阿翔在旁好奇地問。
樂治有點窘地回答:「我只是好奇才傳出短訊。但沒想到現實的翠兒會收到訊息。」
K.O. 帶點不可思議的表情,說「唔…我們之前也嘗試過在這裡使用手提電話,但一點反應也沒有。難道因為我們不是居住在這裡的人?」
瑪莉蓮興奮叫道:「來吧!樂治!快回覆吧!人家在等待你的回應。」
「嗯…這個…」樂治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回覆。
肯特冷冷地說:「老實告訴她你在界限街,不用掛念。」
瑪莉蓮一手推開肯特,走到樂治的前方,握著持著電話的樂治的手,說:「該說『我是高樂治,我在界限街內很想念你。』。」
「呃?有點兒不好意思…」樂治苦笑著。
「那麼我代替你回覆吧!」她一手搶走樂治的手提電話,並快速按鍵回覆。
「啊!等等啊!瑪莉蓮。」樂治欲取回手提電話,但被瑪莉蓮阻礙著。
「大姐的中文輸入法很熟練呢…」阿翔在旁也協助瑪莉蓮阻礙樂治,說:「樂治,這是測試電話的短訊功能呢!讓她試吧。」
瑪莉蓮高舉手提電話,一副已完成的樣子,微笑說:「希望翠兒快一點回覆啊!」之後把電話交還給樂治。
「怎可會有回應啊!」樂治取回電話後,正想放入褲袋時,電話再次傳來收到短訊的聲音。
(那麼快便回覆?)
「咦?」樂治不禁冒出冷汗。
瑪莉蓮露出勝利的微笑似的,高興叫道:「快看看吧!」樂治看看手提電話的液晶顯示:「你有一個新訊息。」他開啟訊息:
樂治?!你為甚麼還不回來?
(我也想回來…可是…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家。加上…)
他想到那幽暗的黑衣男子的說話,他返回現實的話,只會消耗別人的生命才能活下來,樂治他便不想回去。
「樂治,快回覆吧!」瑪莉蓮一副熱心的模樣。
樂治把電話收回褲袋內,一副難過的表情,低頭說:「抱歉,我有點疲倦,我先回家。」說後便轉身跑離開。
「樂治!」瑪莉蓮叫道,但樂治沒有回頭。
「那小子在想甚麼?」肯特問。
瑪莉蓮有點不安地輕聲說:「其實他很想回家。」
「…」K.O.和阿翔只可無奈地看著樂治跑離開的背影。
(我到底該如何回覆? 我本來已經決心不再想著回家,最初只是玩玩電話而已…可是…)
樂治在手提電話上鍵入:「我不能回家。」後呼了一口氣,把訊息傳訊後關上電話,轉身把單薄的被蓋過頭。
(我不該再想下去…)
「無錯啊!你該學會習慣。」一把低沉的本身聲音在回應著。
(習慣? 我已習慣在這裡生活了。)
「你該習慣孤獨。」那把低沉聲音再次傳出來,那聲音像是樂治的低音語調,也許樂治長大後的聲音便是這聲音。
(說起來也是呢…我還不知道甚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。對了?你是誰?)
「我是誰?你不是很清楚嗎?」那聲音變得有點驚訝的語調。樂治張開原本已經閉上的雙眼,他看見牆角原本是窗的影子,出現一個人影。他慌忙從床上彈起來。
透過窗外的霓虹燈光,窗旁站著一個頭上戴了銀白色頭盔,頭盔外露出五彩的毛髮,修長的身型穿著銀白色的盔甲。那是熟悉的身影…
「麒麟!?」樂治驚訝叫道:「我可沒有召喚你來。」
「你不是有話想和我談嗎?」麒麟微笑的表情。雖然是背著窗外的霓虹燈光,但由於雙眼已習慣黑暗,所以很清楚看到麒麟那副像鹿的面部表情輪廓。
「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啊!」樂治說:「為甚麼我會仍有記憶?若我和其他人一樣沒有記憶的話,說不定我會若無其事般住在界限街這裡。」麒麟沒有即時回應,只是以憐憫的眼神望著樂治。
樂治走近麒麟的前方,有點激動地說:「為甚麼我會來到這裡?」
麒麟的右手指著樂治的胸前,說:「你心中已有了答案。你回到這裡,是因為這裡和你有關係。」
「和我有關?」樂治一副不相信的樣子,說:「別和我說這是因為我前世的因果。這根本是電玩遊戲的劇情啊!」
「你果然太喜歡電玩。」麒麟咧嘴笑了笑說:「這個又怎會和甚麼前世有關呢。將來你便會明白。」
「嗯?怎麼連自己的心獸也不能認真回應自己的問題!」樂治有點不滿。
「你自己本身不是也常常不會正面回應別人的問題嗎?」麒麟說:「我是忠於你的內心表現所呈現的心獸。」
「忠於?」樂治雖然仍有不滿,但還是淡然接受現實。說:「我的運動神經很差,速度反應才沒有那麼快…」
「因為心獸是精神方面的反映,你在思想上某方面是很有速度…」麒麟像是稱讚的語調說。
(被自己心獸稱讚,好像有點怪…)
樂治說:「好了…我該如何讓你變得更強?例如像『火紅玄武』般會使用魔法。」
「魔法?」麒麟有點不明白,問:「你指是咒術嗎?那是隨心所用,遇到有需要使用時,你自然會懂得。」
「嗯?!又是沒有答案。」樂治嘟起嘴角說:「那麼你有甚麼可以和我談?」
「人類的雙眼所看見的東西是甚麼模樣?」麒麟問。
樂治有點不明白麒麟的問題,問:「你想和我討論所看見的事物?」麒麟點頭。
「嗯?不是所有生物所看見的是同一樣東西嗎?」樂治解說著,他把雙手放在胸前,打個比喻說:「我看見我有五根手指,不會因為你是心獸,看不見這五根手指嘛。」
「正如魚眼和鷹眼所看見的世界是不同。」麒麟問:「那麼人類雙眼所看見的東西,又是否真的是原來的樣貌?」
樂治有點氣結,說:「怎麼屬於我自己的心獸會出難題來考我…你為甚麼會向我問這問題?」
「人類看不到並不代表不存在。」麒麟說:「我所看見的世界或許和你所看見的是不相同。」
「不相同?」樂治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:「該不會把這界限街上的混凝土大廈看成大樹?柏油路看成草地?」
「嗯…差不多。」麒麟笑了笑說:「這裡並不如你所想像般差,所以開心一點吧!」
(麒麟…原來牠是來安慰我…)
樂治用力吸了一口氣,然後慢慢呼出來。他抬起頭笑了笑:「你真細心啊!」
「我是忠於你的內心表現而已。」麒麟微笑說:「因為你本身是一個溫柔細心的人。」
「這是稱讚嗎?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…。」樂治說:「謝謝你。麒麟。」
「你是因為知道真實是殘忍,才會難過。」麒麟淡淡地說。
「真實是殘忍的?」
「你不是已見過嗎?」麒麟語調冷淡地說:「抽象的東西是很難說明。遲一點你會有所覺悟。」
「嗯?」
「無論你選擇光明還是黑暗,我也會跟著你。」麒麟淡淡說後,慢慢消失在霓虹燈光之影。
樂治叫道:「等等啊!麒麟。」
「麒麟!」樂治用力叫道,他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。
「咦?」樂治望望四周,房間因為陽光而變得光亮起來。他並沒有因為談話而離開睡床。
(夢?)
樂治輕搖頭:「不…我是真正和麒麟談過話。」
(真實是殘忍的…領悟又是甚麼意思?)
樂治慢慢架起眼鏡,輕抬頭望出窗外的環境。
「那麼人類雙眼所看見的東西,又是否真的是原來的樣貌?」
(麒麟的說話又代表甚麼?)
樂治站在窗旁,望著街上的人在步行。昨天和阿翔他一起看過的靠牆的大型美女廣告招牌,今天換為推銷電器的宣傳廣告。
「這裡果然每天也在變…」樂治輕聲自言:「我所看見的,又是否真的是原來樣貌…」他除下眼鏡,除了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外,並沒有甚麼特別事發生。
「算了…我希望有所改變嗎?」他笑了笑後便架回眼鏡,換上白色襯衣後,往洗手間梳洗。
在樂治所居住的大廈,對面那五層樓高的舊式大廈天台上,有一抹黑影在注視著樂治所居住的房間窗戶。
在樓下的「老虎吧」,門上掛有「CLOSE」木牌。在店內有瑪莉蓮和肯特在櫃檯旁討論事情。
「我已向其他獵人打聽,沒有人見過像昨夜那麼強的心獸。」肯特冷靜地說:「若不是青龍書店的人有點本事的話,我和樂治兩個人是很難對付那心獸。」
「…唔…」瑪莉蓮一副嚴肅的表情,說:「若是心獸的話,那便比一般魔物更難認付。」
肯特點頭說:「那傢伙可能一時氣憤被我們阻礙而已,希望下回見面時,他會對我們客氣一點。」
「你認為有可能嗎?」瑪莉蓮以不相信的眼神望向肯特方向,說:「其實你本身也知道昨夜那心獸是不簡單。」
「唔…」肯特壓低聲音說:「最近有些獵人失蹤了。」
瑪莉蓮淡然說:「這裡時常會有人突然失蹤,遲一點便會忘記。」
「可是…」肯特輕抬頭說:「若是一般自然離開界限街是不會那麼在意。我的意思是他們有機會被那傢伙『狩獵』。」
「咦?」
「我發現昨夜被那傢伙所攻擊的不是魔物。」肯特冷冷的語調說:「因為並不見有屬於魔物的『靈珠』。那個被襲的有可能是其他心獸。」
瑪莉蓮的雙眼瞪得大大,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,說:「那傢伙是專門襲擊其他獵人?!那是為甚麼?」
「你問我?我不是那傢伙,又怎會知道啊!」肯特輕搖頭說:「那傢伙不是一般傢伙。感覺上是…吸食其他心獸的力量來讓自己成長。那樣的傢伙還是初次遇見。」
「…」瑪莉蓮沒有回應。想了一會,說:「你一向也很有自信,為甚麼今回變得膽怯?」
「我不清楚…」肯特呼了一口氣,輕聲說:「若我和小子被那傢伙擊倒的話,你會掛念我們嗎?」
「嗯?!」瑪莉蓮面上有點不安,想了一會,輕聲說:「你想我為你們設靈牌嗎?」
「靈牌?」肯特沒有想過瑪莉蓮會那麼認真回應。說:「我可沒想過要這個啊。」
「人死了才設靈牌紀念,又有何用…」瑪莉蓮不滿的表情,說:「我才不會啊!你們可要逃跑也要留著性命。」
「哼!真冷漠啊…」肯特咧嘴笑了一下,說:「喂…你不是未曾見過牠的速度嘛。那傢伙像狗般跑得又快跳得又高。要逃走也不是一件容易事。」
「那傢伙的確是一隻『狗』。」瑪莉蓮笑著說:「打狗該用打狗棒啊。」
「你倒說得輕鬆…」肯特苦笑說。
這時老虎吧的門被人推開了。一把清爽的聲音叫道:「早安啊!」樂治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。
「還早嗎?太陽已跑到頭頂上。」肯特冷笑說。
瑪莉蓮高興地回答:「早安,樂治。」
樂治走到櫃檯前,把昨夜夢中遇見麒麟的事情告訴給瑪莉蓮和肯特。
「那是你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的事情。」肯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,冷冷地說:「別太深究當中的含意。」
瑪莉蓮想了一會,說:「我不認為這是沒有意思…」
「連瑪莉蓮你也在想古怪事?」肯特說:「那是無根據的想像。現階段還是踏實想辦法增強自己吧。」
「唔…。」樂治回答道。
「抽象的東西很難說明…」瑪莉蓮想了一會,說:「樂治有沒有想過『界限』究竟是甚麼樣的存在?」
「嗯?!瑪莉蓮你的腦袋也想這些無聊東西嗎?」肯特冷冷地說。
樂治搖頭,說:「沒有想過。」
「我在這裡已一段日子,我覺得『心獸』是人類內心的『界限』。」瑪莉蓮說:「一旦跨越了內心這個『界限』,人類會變成『魔』。任何情感的跨越,也會使人不容易回頭。樂治也許是跨越了某種『界限』,結果不能順利回家。」
(跨越了界限,便不能回頭?) 樂治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「你的意思是,想離開這『界限街』,便要超出自我?」肯特說:「一是到地獄報到,另一是返回那個不知道是否現實的現實?」他會這樣說,是因為他沒有記憶的包袱,在這界限街生活,便是他的現實。
「對樂治來說,那個是現實。」瑪莉蓮輕聲問:「對了,樂治,你還想回家嗎?」
樂治搖頭微笑說:「唔…不再想了。」
「那麼翠兒的短訊…」瑪莉蓮帶點可惜的表情說。
「我已回覆了。」樂治說:「因為我今回是不可能回家。」
肯特冷冷地問:「喂,你怎會那麼快便放棄啊?」
「我回家的話,只會傷害別人。」樂治帶點苦笑,說:「我活得越長,她的壽命會變得越短。」
「壽命?」瑪莉蓮和肯特互望一眼,不禁奇怪樂治的說話。
「我上回能夠回家,那是因為我的生命是使用別人的生命燃燒著。」樂治說:「我拒絕燃燒別人的生命,結果便回到這裡。」
「樂治…」瑪莉蓮輕聲問:「那個她…莫非是翠兒?」
樂治沒有回答,只有輕點頭。
「現實真殘忍啊…」瑪莉蓮不禁叫道:「純真的初戀卻遇上這些事情啊!」
肯特也一副同情的樣子望向樂治。
「其實我已不再想了。」樂治努力擠出笑容,說:「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。」
「可是…」瑪莉蓮一副不高興的樣子。
「我不是只有一個人,在這界限街上,我還有瑪莉蓮和肯特你們支持我。」樂治微笑說:「反而若這界限街上沒有老虎吧和你們的話,我還真難過呢。」
「很高興樂治會那麼喜歡這裡呢!」瑪莉蓮微笑說,她想了一會,有點不滿的表情,說:「咦?我的等級怎會和肯特一樣啊?好歹我是溫柔的大姐姐,總比冷著口臉的肯特受歡迎多一點嘛!」
「哼!這是甚麼理論啊。」肯特冷冷地說:「我們好歹是共同面對魔物的最佳拍檔。」
「甚麼最佳拍擋?!」瑪莉蓮說:「我可是樂治的心靈老師呢!」
(對了…若這裡沒有他們,我會很寂寞。)
「嘻!」樂治微笑看著瑪莉蓮和肯特在談話。
老虎吧的店門再次被人打開,一個頭上纏上染有血跡白色布帶的少年慢慢步入老虎吧內。
「對不起,這裡仍未開店。」瑪莉蓮客氣地說。樂治和肯特轉身望向店門時,不禁帶著驚訝的表情。
「他是…」肯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「嗯?」瑪莉蓮也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「阿藍?!」樂治認出這少年,那是之前一同逃出「神秘長廊」的少年。他看來是身體受傷,樂治緊張地走近,問:「你身體受傷嗎?」
正當樂治伸出右手時,阿藍的右手從黑色襯衣的背後取出一件東西。肯特見狀,便緊張叫道:「小子!快伏下!」
「嗯?」樂治還未清楚究竟是甚麼一回事時,他輕轉身,阿藍已拉動右手的槍,向他開槍。
「樂治!」瑪莉蓮驚叫道。子彈因為樂治轉身而沒有正面擊中他。
肯特迅速拔槍向阿藍的右手臂開槍。阿藍被子彈擦中,手槍拋到地上,樂治撲向地上,把手槍搶到手上。
「肯特!」樂治嚇了一跳。
「只是皮外傷而已。」肯特以冷酷的眼光朝向阿藍,問:「為甚麼要襲擊我們?」
阿藍的左手按著受傷的右手臂,瞳孔只有絕望的黑色,臉上並沒有因為受傷而露出痛苦的表情,反而像人型般露出冷冷的淺笑。
「你還是一副乖孩子模樣…高樂治。」阿藍慢慢吐出話來:「你不是說過我有困難時,可以找你嗎?」
「阿藍…」
樂治輕聲說。
「這個森林是沒有盡頭,我還是找不到花。」阿藍幽幽地說:「我心中一直呼喚我要尋找『月光花』。」
「森林?花?」樂治不大明白阿藍的說話
肯特慬慎地持槍指向阿藍方向,冷冷地說:「小子!別被他的說話所迷惑啊!」
「…」瑪莉蓮以觀察的眼光盯著阿藍。
「無錯…我要尋找那朵花…」阿藍的臉朝向樂治,帶點神經質的表情,說:「我雖然不知道找到後會發生甚麼事…但是我心中唯一想幹的事情,便是找這朵花。」
「那是甚麼模樣的花?我可以和你一起尋找啊。」樂治說:「找到後,你又如何啊?」
「找到又如何?」阿藍想了一會,說:「我不記得了…」
肯特冷冷的聲線,說:「看來你是來找我們麻煩。」
「肯特…」樂治輕哼著。
「昨夜是有機會出現月光花,可是卻被你們打擾…」阿藍淡淡地說。
「昨夜?」樂治驚訝叫道:「難道…你是昨晚那隻狗型心獸的主人?」
「啊!」肯特和瑪莉蓮也驚訝著。
「只要你們還在…下回仍會阻礙我…」阿藍快速走到樂治的面前,左手用力抓著他持有手槍的手。
被抓的樂治露出痛苦的表情,說:「啊!你怎會…那麼大力?」
阿藍壓低聲線,冷冷地說:「因為我和『窮奇』是一起。」他用力把手纏上樂治的頸,並以樂治為人盾,面向以槍指著他的肯特,說:「放下手槍!」
「窮奇?那隻狗型心獸?」
樂治驚訝著。
肯特仍有點遲疑,阿藍再以冷如簿冰的聲線叫道:「放下手槍!不然我會傷害他!」
「阿藍!」樂治掙扎叫道:「你不是想我們幫助你嗎?」
「只要你們消失,便已經幫助我了。」阿藍冷冷地說:「而且…也許從你身上可以找到花呢。」
「花?」樂治問:「怎可能?」
「魔物死後會化為『靈珠』。」阿藍說:「心獸死後會化為『結晶花』。」
「結晶花?」樂治還是初次聽到。
「我未曾聽過,因為從來沒有人在使出心獸狀態下死亡。」肯特說:「通常心獸變弱的話,已經會消失。怎可能被擊倒?」
阿藍帶著自豪的眼光,說:「只要在心獸消失前擊倒牠,牠便會變成像 雪花般的結晶。這是最漂亮又獨一無二的結晶花。」
「你想找的『月光花』,難道便是指這個?」樂治帶著顫抖的聲音,問:「那麼心獸的主人呢?」
「是啊…也許會找到『月光花』。」阿藍笑了笑,說:「他們也會像塵一樣,…消失。」
「可惡啊!怎可以這樣啊!!」樂治憤怒地叫道。
「既然魔物來自人類,心獸是獵殺魔物,心獸也會被人狩獵。」阿藍說:「這是世界的循環。」
「以前也不曾出現過獵殺心獸的人…」肯特驚訝說:「怎會…」
「…」瑪莉蓮也一副吃驚的樣子。
「快放下槍!」阿藍以其冷酷聲線說。
(肯特…)
樂治緊張地望著肯特。肯特一副冷冷的表情,說:「哼!在連續劇內也看過,即使我放下武器,你也會傷害我們!」
肯特把槍口指向樂治方向,叫道:「我一向也不喜歡這小子,你要解決他的話,倒不如我來解決他。」
阿藍斜視樂治的臉,咧嘴笑了笑說:「原來你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傢伙…枉你還一向好…」阿藍的持槍的手被餐刀刺中,一時間槍枝拋到地上。
「是機會!」瑪莉蓮叫道,原來瑪莉蓮利用櫃檯遮蓋著身體,暗地裡找出餐刀擲向阿藍的手上。
隨著瑪莉蓮的叫道,肯特已召喚出他的心獸——獨角獸,那是一隻頭上長有長角,身體是灰白色,上半身像馬臉人身,身披著黑色盔甲,手上持有黑色的弓,下半身是馬的心獸。牠像飛彈般跳到阿藍的身後,並發出多枝光箭射向阿藍的背。
背後中箭的阿藍已沒有多餘力量抓著樂治,樂治快步抽身跳到肯特的面前。
「謝謝你們!」樂治鬆了一口氣:「沒想到瑪莉蓮的飛刀還真厲害啊。」
「我一向也有玩這裡的飛鏢靶遊戲,以往一向也擲不中,碰巧今回手氣好。」瑪莉絲咋舌地說。
(啊!原來我剛才是幸運…)
樂治不禁冒汗苦笑著。
「笨蛋!你擲不中的話,我那獨角獸也會擊中他救你出來。」肯特不滿地叫道。他的槍口仍是指向阿藍方向。他仍沒有掉以輕心,喝叫道:「事件仍未結束!」
阿藍雖然背後受傷,但仍未倒下,紅色的鮮血從背後滴在地上。阿藍像一個木偶般,身體帶點不自然的擺動,冰冷的聲音,說:「對我來說…我已忘記傷痛的感覺。無論我自殺多少回,還是離不開這裡…」
「自殺?!」
樂治想起阿藍手腕上的傷痕。
「對了…」阿藍冷冷地說:「為甚麼其他人會消失,而我卻不會…」
「也許,我現在的狀況是已經死亡。再死多一次也不要緊…。」
樂治想起之前在神秘長廊內阿藍曾說過的話。
「怎可能!?人類被擊中會無受傷?他不是人類嗎?」肯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,額角亦冒出汗來。他壓低聲音說:「瑪莉蓮,看來今回逃不了。你自己快離開吧!」
「不要啊!這是屬於我的重要地方!」瑪莉蓮憤怒地叫道:「我不會離開的!」
「唔!」樂治亦拔出腰間的月光劍朝向阿藍。
「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啊!」肯特怒叫道:「快離開啊!」
「不用理會我,你給我好好戰鬥啊!」瑪莉蓮叫道:「加油啊!」
「瑪莉蓮…」樂治亦明白瑪莉蓮一旦決定了,便不容易改變主意。說:「我們努力吧!不要讓她失望!」
「小子!?你瘋了嗎?怎會和她一樣。」肯特驚訝說。
「在這界限街上,我最有感情的人物和事物,也在這『老虎吧』內。」樂治微笑說:「若失去這裡的話,倒不如讓我快一點到死神那裡報到。」
「…」肯特一時間也無話好說。他微笑說:「小子,我們不可以那麼快便認輸啊!」
(對阿藍來說,死亡是不存在?那麼等於『不死身』?!)
樂治心中仍有疑惑。
阿藍的背後散發出一團呼黑的黑氣,昨晚樂治遇見過的狗型心獸再次出現。狗型心獸的名字是——「窮奇」。牠的雙手伸出利爪轉身向獨角獸襲擊。
「麒麟!」樂治及時召喚出麒麟,牠以手上的大刀來擋著窮奇的利爪。
「上吧!獨角獸!」肯特叫道。獨角獸再次使出光之箭射向窮奇身上。同時肯特向阿藍身上開槍。
窮奇以很快的速度繞過店內的餐桌和椅子,躲過獨角獸的箭,並站在阿藍的前面把子彈擋著。
「牠不可能保護你又同時攻擊我們!」肯特叫道。
「誰說不可能…」阿藍幽幽地說後。
「啊!」肯特的右手臂上刺有窮奇的其一根利爪。在剛剛一瞬間,窮奇轉身擋著肯特手槍的子彈同時,右手的其中一根利爪飛脫刺中肯特的右手臂上。
(啊!動作比昨晚還要快!)
「肯特!!」樂治驚叫道。
「可惡!」肯特那猶如獵鷹般的銳利眼神盯著阿藍。他以左手拔出那根利爪,右手臂因為受傷,只能勉強用力舉起槍指著阿藍。
「這是還你的傷。」阿藍的左手輕摸著之前被肯特所傷的右手臂,說:「之後是背後的傷。」
雖然是面對樓層高度不足,窮奇的跳躍能力並不能像昨晚般展示出來,但是其敏捷的身手並沒有因為狹小的空間,而變得遲頓起來。牠以驚人的速度跑到肯特的面前,一副兇狠的樣子高舉著利爪,正當要用力抓下去時…
「危險啊!」瑪莉蓮從後用力推開肯特。
「嗯?!」肯特跌倒地上,窮奇的利爪在櫃檯面刮出三條長長的痕跡。
「嘩!」肯特被推開碰到旁邊的餐桌,檯面也翻倒了。窮奇轉身再次攻擊。
突然清脆的金屬折斷聲音,在肯特面前出現的是樂治以跪著姿勢,用手上的月光劍擋著窮奇的利爪。窮奇右手上的利爪被月光劍擊斷裂。
「唔!」窮奇以左手再次抓向樂治的劍。麒麟從後揮刀砍向窮奇的背。窮奇彎下身體以極低的重心,往後翻了一個筋斗,跳到麒麟的後面。
「怎可能在這麼低的樓層也可以跳躍?!」樂治驚訝叫道。
此時獨角獸亦以光箭從後向窮奇攻擊。窮奇再次跳開躲過光箭,後退至阿藍的面前。
「原來人類的武器也可以傷害心獸…看來我低估你了。」阿藍幽幽地說:「高樂治…我真想看看你那心獸的結晶花是甚麼模樣。」
「…」樂治和麒麟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面對著阿藍。
第六章 真實是殘忍的 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