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/03/06 (Sat) 終章 放棄光明…選擇黑暗？

終章           放棄光明…選擇黑暗？

魔物來自人類的負面內心，只有基本的生存慾望。魔物死後，會出現稱為「靈珠」的黑色玻璃珠。

       

心獸同是來自人類的精神，能駕馭牠，牠是好伙伴。失控時，會被牠吞噬，成為那些無思考的魔物。心獸死後，會出現不同形狀和顏色像雪花般的結晶花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雖然名稱不同，但是魔物和心獸也是附屬於人類的精神產物，其力量之大遠超於人類所想像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魔物屬於黑暗…把人類的負面呈現出來。

        心獸屬於光明…把人類的正面表現出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不可思議的人類本身擁有黑暗和光明…

 

 

凌亂的桌子、翻亂的椅子、地板上的血跡、櫃檯和梳化也有刮破和擊破的痕跡。掛在牆上的電視播放著新聞，但是已聽不到聲音。在狹小的店鋪內，有三頭巨大心獸在對峙中。

 

昨晚所出現的神秘巨大狗型心獸——窮奇，現在在老虎吧內出現。具有狗頭和一個披著黑色帶點反光的黑色金屬盔甲的健碩男人身軀。牠的身後是早前和樂治一同到過神秘長廊的少年——阿藍。牠那個被樂治所折斷的爪，再次從牠的手上伸展出來。一副不輸給任何人的氣勢面對著樂治和麒麟。

 

靠近櫃檯保護著瑪莉蓮和肯特的是樂治的心獸——麒麟。頭上戴有銀白色的頭盔，在中間長有一隻角，頭盔外露出五彩的毛髮，身穿銀白色的盔甲，修長的身型手上持有一把七色大刀 。雖然力量方面不及窮奇般具有力量，但速度方面，麒麟是有優勢。

 

在老虎吧的玻璃門附近守著門口，不讓窮奇和阿藍趁機逃脫的是肯特的心獸——獨角獸。那是一隻頭上長有長角，身體是灰白色，上半身像馬臉人身，身披著黑色盔甲，手上持有黑色的弓，下半身是馬的心獸。在遠距離射擊方面有優勢。

肯特的右手臂被窮奇的利爪刺中，鮮紅的血從傷口慢慢流出來。阿藍身上的傷比肯特嚴重，但他並沒有倒下來，反而像木偶般呆站著。

 

獨角獸再次向阿藍攻擊，阿藍並沒有避開，反而走到獨角獸的方向，向牠近距離開槍。

 

「呯！」子彈並沒有擊中獨角獸，反而剛才的槍聲中，包括肯特向阿藍的槍擊。子彈同樣沒有擊中。

 

窮奇被麒麟攻擊阻礙了牠對阿藍的保護。阿藍靠著牆，左手輕撥一下凌亂的前額頭髮，幽幽地說：「看來形勢對我不利…」

 

「唔！」窮奇以很快的速度轉向樂治攻擊。樂治擋了兩回，麒麟從窮奇身後揮動大刀砍下去。突然牠以很快的速度避開，麒麟的大刀快要砍向樂治時，幸好及時停手，大刀停在樂治面前。

 

「呼…真危險啊…」瑪莉蓮見狀不禁鬆了一口氣，叫道：「加油啊！」

 

麒麟立刻轉身，右手橫向揮刀，窮奇巧妙地避過後跳到阿藍的身前。左手揮動手爪，引動的氣流像刀刃般劃到獨角獸的身上。

 

「呀！」獨角獸身上的盔甲被氣流劃了一下。獨角獸立刻還擊，但所發出的光箭不能傷及窮奇。反而光箭被窮奇檔開散射到老虎吧的櫃檯及其他地方。

 

「嘩！」瑪莉蓮叫道：「肯特，小心一點嘛！別傷及自己人啊！」

 

「可惡！那傢伙居然會使出遠距離攻擊！」肯特憤怒地說：「在這狹小的地方真不容易戰鬥！」獨角獸的箭再次射向阿藍方向，窮奇同樣以利爪把所有光箭打至散開。

 

樂治緊張地說：「阿藍的傷看來不輕，為甚麼仍可堅持著？」

 

「不是堅持著，看他的表情是沒有『痛』的感覺。」瑪莉蓮帶點訝異的表情，說：「怎可能有不死身呢？」

 

「那傢伙才是怪物？」肯特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輕聲說。

 

麒麟在前方保護著樂治、肯特和瑪莉蓮，擋著窮奇的攻擊。在老虎吧近門口位置的獨角獸站在窮奇和阿藍的看後，只要有機會便向窮奇發出冷箭。

 

阿藍指著獨角獸方向，說：「那隻馬很礙事，要速戰速決…」窮奇點頭，並以極快的速度撲向獨角獸方向，右手的爪用力往獨角獸方向攻擊。

 

「危險啊！獨角獸！」瑪莉蓮驚叫。獨角獸雖然以弓擋著攻擊，但利爪劃斷了獨角獸手上的弓，弓被折斷為三段。身上的盔甲亦被銳利的氣流劃上三條爪痕。

 

「啊！」肯特按著胸口，口中咯出鮮血。

 

瑪莉蓮立刻走出櫃檯。她從後拉著肯特的身體，希望把他拉近櫃檯較安全的位置。「肯特！支持著！」她緊張地叫道。

 

「才不會讓你離開！」阿藍以充滿自信的冷淡表情說後，窮奇雖然面對麒麟的攻擊，但仍能夠來一個突然三百六十度的轉身，利爪所引起的銳利氣流，像旋風般分別劃向獨角獸和麒麟面前。

 

麒麟靈巧地避開，氣流彈至天花板上的燈。燈罩碎裂，玻璃碎片爆裂散到地上。另一方面，獨角獸反應不及麒麟快，左邊馬的身體被氣流像刀刃般，劃出一條長長的傷痕後跌倒地上。

 

「獨角獸！」樂治和瑪莉蓮同時叫道。

 

(岩石碎！)

樂治腦海內出現一把熟悉的聲音。

 

「岩石碎？！」樂治說後，麒麟揮動七色大刀，用力插進地面，地面出現輕微的震動，往窮奇方向地面出現輕微爆裂狀，當快要接近窮奇的面前時，巨大的岩石從地面爆裂出來，窮奇被爆裂的力量擊倒在地上。

 

「咦？」瑪莉蓮和肯特也驚訝得目定口呆。

 

(這個是麒麟所提過的…咒術嗎？)

「那是…」樂治本人也覺得太不可思議。

 

「嗯？」阿藍驚訝的表情，說：「魔法？」

 

窮奇的面上也出現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，麒麟已曾機拔出大刀，跑到跌倒在地上的獨角獸身旁，架起大刀，一副保護獨角獸的姿勢。

 

「肯特！」樂治驚訝叫道：「快讓獨角獸離開啊！」麒麟已趕緊向窮奇展開攻擊，希望能夠讓獨角獸有足夠時間逃離開。

 

「唔…」肯特因為獨角獸受傷，精神方面同樣受到痛楚而未能站穩，只是靠坐在牆邊。他帶著痛苦的表情點頭，獨角獸開始慢慢消失。

 

「太好了！麒麟果然懂得咒術！」樂治高興地說：「這樣便有機會！」

 

「咒術？！」瑪莉蓮輕聲說：「沒想到樂治和麒麟會那麼厲害。」

 

「小子…」肯特喘著氣咧嘴笑了一笑。

 

「再來一次！麒麟！」樂治叫道：「岩石碎！」

麒麟再次使出這咒術，窮奇今回已懂得跳開躲避，但是巨大的岩石從地面爆裂的能量，仍有對牠作出影響，牠被能量所震裂至連同玻璃窗一同拋出老虎吧外。

 

「窮奇！」阿藍叫道。

窮奇敏捷地從窗外跳回入店內的中間位置。牠用力跳到已逐漸消失中的獨角獸身上，麒麟已經轉身立刻利用七色大刀，用力砍向窮奇的左方，牠的左手上的爪被砍斷飛彈至阿藍旁邊的牆上。但是窮奇仍沒有放過機會，高舉右手的利爪用力刺向獨角獸的胸口位置。

 

「啊！」肯特的身體在戰抖著。

獨角獸一臉痛苦的表情，身體表面像被冰封般開始結晶化。同樣受傷的窮奇趁機跳到阿藍的身旁。

 

「獨角獸！！」樂治驚叫道。

 

(若界限街這裡沒有瑪莉蓮和肯特的話，我會如何呢？)

(我無法想像沒有他們支持我的日子會如何！！)

樂治急忙轉身，驚見肯特的身體也產生變化。麒麟因為樂治的精神突然變化而消失了。

 

「肯特！支持著啊！」瑪莉蓮驚叫道。她跪在地上從後環抱著肯特的身體。

 

肯特的身體從腳部開始和獨角獸一樣結晶化。樂治立刻跑到肯特的身旁，緊握著皮膚開始硬化的手，心情激動得哭叫著：「肯特！！！不要啊！！！」

 

「小子…」肯特一臉辛苦的樣子，說：「好好照顧瑪莉蓮。」

 

「不要啊！我還不懂得照顧別人！」樂治淚水已沾濕了眼鏡，哭叫道：「你不要離開這裡啊！！」

 

「瑪…莉蓮…」肯特的身體已經因為結晶化而不能有動作，他勉強轉動仍未開始結晶化的頭部，向瑪莉蓮方向，吐著氣息，說：「我…」

 

「別再說話了，我知道的！」瑪莉蓮哭叫著：「很抱歉啊！」

 

「我…太遲才…認識你了…。」肯特咧嘴笑了一笑，說：「我很高興…認識你們。」

 

「我…和獨角獸…要先行一步。」肯特一臉疲倦地閉上雙眼。

 

「不要閉上眼睛啊！！肯特！！」樂治低著頭哭叫道。肯特的臉上從具有血色的肌膚，變成冷冰冰的灰白色，加上一層如水晶般的結晶，整個人像突然放進急凍冰箱般，變成冰封的人體。

 

獨角獸的身體完全變成像冰雕塑之後，「呯！」一聲像玻璃沙般融化，透過老虎吧內的燈光，帶點螢光色的煙慢慢消失。在獨角獸所消失的位置，窮奇拾起一朵帶點橙紅色，像雪花般晶瑩的結晶花。

 

(那是甚麼？)

樂治呆呆地看著煙的流動，腦海內閃著他和肯特的往事，像電影片斷般在腦海內一一湧現。

 

「是被自己的『心獸』所吞噬的無用鬼嗎？那麼早該下地獄。」

 

(初次聽到肯特的聲音，那是冷冷的男聲。)

 

「可憐？！我還是初次聽到有人會對那些魔物產生同情。」肯特咧嘴笑了一下，「你真的有膽子來當獵人(Hunter)嗎？小子。」

 

(即使是現在，我和他對魔物的立場仍是持不同態度。)

 

「『麒麟』是中國神話內的聖獸 ，傳說牠的形狀像鹿 、 尾巴像牛 、四蹄像馬、頭上有一隻角 、身上長著五彩的毛 。大概像你新年所看見的舞龍舞獅活動中出現的樣子。」肯特輕笑說：「雖然只是一瞬間，但我清楚看見你的心獸是很漂亮。」

 

(一向冷淡的肯特也會有笑容。)

 

「喂！小子！別像小孩子般叫媽媽買玩具的表情好嗎？這東西一點用處也沒有，是不值這個價錢！」肯特不滿地叫道。

 

(他也有體貼的一面。)

 

「笨蛋！在受傷的情況下召喚心獸是很危險的！」肯特驚叫道。

 

(他像老師般教導我很多有關當獵人的事情，我從他身上學懂很多事情。)

 

「小子，現在的你已比以前勇敢多了。」肯特說：「加油啊！」

 

(為甚麼？)

樂治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
 

在樂治和瑪莉蓮的面前，肯特和獨角獸的情況一樣，變成一堆像玻璃般晶瑩細沙慢慢消失。「肯特！！！」樂治和瑪莉蓮兩人差不多同時叫道。

 

(為甚麼？！在這裡死去的人，居然和無思考的魔物一樣般消失得像輕煙般…在這界限街上，生命到底是具有甚麼價值？)

樂治一副無奈的表情低著頭，看著地上的玻璃細沙慢慢消失。

 

「原來那隻心獸的結晶花只是一般…」阿藍接過窮奇手上的結晶花後，說：「真無趣。」

 

樂治抬起頭，憤怒地叫喊：「那是屬於肯特的結晶花！快還出來！！」他揮起手上的月光劍，以接近瘋狂的動作撲向阿藍面前。情緒失控地哭叫著：「該死的人是你！！」他的攻擊被窮奇一一接過了。

 

(若果我再強一點，肯特便不會死！若果…)

「可惡啊！我要殺掉你們啊！！」一向擁有溫柔眼神的樂治，此時已被憎恨的眼神佔據內心，他緊握月光劍狙擊對手。

 

「快還出來！」憤怒的樂治一劍刺中阿藍的腹部。

 

阿藍右手摸了一下腹部中劍的地方，以帶有鮮血的手摸著樂治的臉，說：「啊…你不再當乖孩子嗎？」

 

「哼！」樂治拉出月光劍，一向帶有生鏽蝕的月光劍，因為染血已少了鏽蝕。

 

「嘎…我已不記得該如何死亡了…」阿藍雖然受了重傷，他只是彎曲著身體，左手緊握著屬於獨角獸的結晶花，說：「不過…我是不會把這個交出來！」

 

「可惡啊！」樂治再次以劍攻擊阿藍，阿藍巧妙地彎下身體，並以腳用力踢向樂治的腿。樂治的身體重心往前。

 

「樂治！？」瑪莉蓮驚叫道：「危險啊！」

 

「岩石碎！」他以月光劍插入地面，支撐著身體的同時，地面出現和剛才麒麟使出咒術的情況一樣。

 

「啊！」在阿藍面前的地面突然爆裂出巨大的岩石，阿藍被爆裂的力量擊中往後倒下。

 

「怎可能…」瑪莉蓮一時間也不能相信，樂治會使出心獸的咒術。難以置信的表情，說：「麒麟並沒有出來，為甚麼樂治也會使出魔法？」

 

阿藍對於突如期來的咒術攻擊，面上也出現一副驚訝的表情，說：「怎會個人也可使出心獸的技能？」

 

「快還出來！」樂治已經進入屬於自己的領域，對於外在環境已聽不到其他聲音，他那帶點血絲的暗黑眼眸中只看到，阿藍手上持有屬於肯特的心獸的結晶花。深沉的喘氣聲，焦躁所冒的汗，加上沾有血跡的白襯衣，手持著沾血的月光劍。此刻的樂治已不是瑪莉蓮和肯特所認識那個如天使般的少年。

 

「難道…現在支配樂治行動的是麒麟？」瑪莉蓮站起來，雙手緊握在胸前：「糟了！這情況！」

 

樂治向阿藍揮劍攻擊，被窮奇以手爪擋開了。再次揮劍時，同樣被窮奇擋住了。經過幾回攻擊後，他的動作反應並沒有減少，反而比之前還要快，一點也不像最初般，感覺速度和麒麟差不多。換句話說：樂治的動作和心獸的動作差不多。

 

「他不是人類嗎？」阿藍驚訝叫道：「怎可能像心獸般那麼強？」窮奇被樂治的劍砍中幾處。

 

「樂治…」瑪莉蓮難過地叫道：「請醒來吧！不要被自己的心獸所支配啊！」

 

可是樂治並沒有聽到，對窮奇的攻擊變得越強烈。

「呯！」樂治被阿藍開槍擊中，這時才停止攻擊動作。子彈並沒有擊中樂治，只是擊中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機，產生一個小爆炸。但是這樣反而吸引了樂治的行動。

 

窮奇趁機抱著阿藍，從破爛的玻璃窗跳離開老虎吧。

 

「樂治！不要追啊！」瑪莉蓮叫道。

但樂治仍緊跟著窮奇，他跑到出外面時，大叫道：「來吧！麒麟！」

 

瑪莉蓮也跑出老虎吧的店外，一股光茫從樂治的胸前湧出來。

 

當光茫減退後，在樂治面前站著一個頭上戴著黑色頭盔，中間長有一隻角，頭盔外露出灰白的毛髮，身穿黑色的盔甲，黝黑的身體，身型同樣是修長，背後擁有一條像牛的尾巴，手上持有一把黑得閃亮的大刀。但是…

 

若以前亮白的麒麟是代表光明的話，這個黝黑的麒麟便是代表黑暗。

 

「這是…麒麟嗎？」瑪莉蓮對麒麟的外表變化不禁嚇了一跳。連和他對戰的阿藍也目定口呆的樣子，說：「怎麼…這心獸的樣子和剛才不相同？心獸的樣子會隨著人的感情變化嗎？」

 

「去吧！麒麟！」樂治叫道後。麒麟負責向窮奇攻擊，牠的攻擊動作因為環境變得廣闊而加大了。大廈外牆的廣告燈箱已因為他們的戰鬥而掉到地上，路上的行人見狀不禁驚慌地逃走。窮奇只好把阿藍放在路旁，轉身應付這個突如期來的攻擊。

 

「黑色的麒麟？！難道…這代表樂治他…」瑪莉蓮驚訝地說：「放棄光明…選擇黑暗？」

 

瑪莉蓮想起剛剛樂治才談及過麒麟和他提過光明和黑暗。瑪莉蓮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，說：「難道麒麟已經知道樂治黑暗的一面？再這樣下去…」

 

「你們給我下地獄！！」樂治一副憤怒的樣子叫道。他揮劍欲砍向阿藍的腰間。麒麟向窮奇攻擊，讓牠不能返回阿藍身旁。

 

「不行啊！再這樣下去會連累其他人！」瑪莉蓮手持著點燃中的打火機，叫道：「來吧！鳳凰！」她手上的打火機的火像噴射的火焰般，分隔開正在戰鬥的兩隻心獸。

 

在麒麟和窮奇中間火焰往上捲動升起，出現一隻具有火形態的巨鳥。火紅不定的形態，拖著長長的三根火焰。

 

「這是…」樂治意想不到瑪莉蓮會懂得召喚心獸。

 

鳳凰在半空中飛了一圈後，火焰著地慢慢變成人形。紅色頭盔外露出金黃色的頭髮，身上披上紅色盔甲，而且更具有黑色火焰形狀的花紋，身上配有火焰似的長劍，可以看出這是女性型態的心獸。

 

「沒想到這裡還有其他人可召喚的心獸…」阿藍呼著氣緊盯著鳳凰。

 

「夠了！樂治！快停手啊！」瑪莉蓮憤怒叫道。

 

「呼…」樂治不滿地盯著瑪莉蓮，叫道：「是這傢伙殺死肯特呀！你不想替他報仇嗎？！」

 

「可是你現在已不能說是戰鬥！」瑪莉蓮說：「你已開始迷失本性！快停下來啊！對方亦已經有離開的意圖。」

 

「可惡啊！這傢伙不死掉的話，只會有更多人被殺！！」樂治沒有理會瑪莉蓮的說話，讓麒麟繼續揮刀襲擊窮奇。

 

「冷靜點呀！樂治！」瑪莉蓮叫道後，凰鳳以手上的長劍卡在麒麟和窮奇之間。說：「再這樣下去你本身也支持不到啊！」

 

麒麟好幾次攻擊也被鳳凰阻擋了。樂治憤怒地叫道：「為甚麼要阻止我！？那個是想傷害我們的人！！而且還取走肯特的東西啊！！」

 

「你這樣下去只會變得瘋狂，傷及其他人啊！這樣和他又有何分別？！」瑪莉蓮叫道：「樂治你是一個善良的人，快停手！」

 

「…」

 

「…」阿藍呼了一口氣。

 

「肯特已經離開了，你不可以因為這件事而變得瘋狂。」瑪莉蓮柔和地說。

 

「可惡啊！」樂治不滿地吐著氣，說：「最低限度也要取回肯特的遺物啊！」他再次向阿藍攻擊。

 

「樂治！」瑪莉蓮叫道。

 

「看來形勢不妙…」阿藍已不想再和黑麒麟戰鬥，想趁機逃走。剛巧瑪莉蓮的鳳凰出來，他便把左手上的結晶花用力擲向地上。清脆的的玻璃被擊碎的聲音，橙黃色的玻璃結晶粒碎散落在地上。

 

「啊！」瑪莉蓮驚訝著。

 

(連唯一屬於肯特的東西也…)

「肯特的…」樂治的動作停止了，暗黑的瞳孔瞪得大大。麒麟也停止攻擊。

 

「哼！我不再玩了！」阿藍用力踢開樂治。叫道：「窮奇！」窮奇立刻抱起受傷的阿藍，趁機會逃離開老虎吧。

 

(很討厭啊！ 為甚麼我連這唯一東西也不能取回啊！)

「太可惡！別逃跑啊！」樂治憤怒叫道後，和麒麟一同跑離開老虎吧。

 

「等等啊！樂治！」瑪莉蓮叫道：「別再追趕啊！快回來啊！樂治！」鳳凰再次變身成火鳥狀態，往他們走的方向飛。

 

可是樂治並沒有聽到，和麒麟一直追趕著漸漸消失於大街下坡的黑影。

 

(早在他再次出現在界限街上時，我已有不祥的預感。所以才帶他到青龍書店，打從心裡希望司馬英豪他能預計出今天的事情。可是…)

「高樂治啊！！！」瑪莉蓮再次叫喊，火鳥形態的鳳凰也沒有再追下去。因為他們的蹤影已經消失了。

 

「抱歉，我果然來遲了。」一把帶著失落感情的聲線從瑪莉蓮身後傳來。

 

「你？！」瑪莉蓮轉首，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衣，灰色長褲，頭髮整齊的青年。一副擔心的表情望著瑪莉蓮。他是青龍書店的司馬英豪。青龍書店也剛好在受破壞的老虎吧的對面出現。

 

「你為甚麼不早一點來啊！？」瑪莉蓮一副難過的表情跪在地上，說：「事情已經變成這樣…。」鳳凰飛回瑪莉蓮身旁，在半空繞了一圈後，慢慢消失。

 

「對不起…」英豪蹲在瑪莉蓮前方，輕環抱她的肩，說：「當K.O. 和阿翔向我說明所發生的事情後。我已知道，這是未知數在變異。」

 

跨過內心的悲傷，這少年變成視仇恨為最重要的魔。陰暗的界限街上，老虎吧的門前玻璃碎裂，旁邊的玻璃窗也因為戰鬥而粉碎。街的兩旁是碎裂的招牌和爆裂的柏油路。

 

少年離開後，再也沒有回到老虎吧。

 

 

 

終章        放棄光明…選擇黑暗？  完